43.此子便是钟珏。_大宋:我的合伙人叫赵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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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.此子便是钟珏。

  有些震惊,如同冬日的冰水,可以让人的困意荡然无存。

  钟珏揉着发疼的脑袋坐了起来,不断回忆着那些画面。

  姓赵!

  有着嫡母掌握大权!

  嫡母姓刘!

  一个名字就把刘从德那等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吓得赶紧溜走!

  还有陈尧佐的无端恭敬......!

  草了个大草!

  钟珏觉得越发头痛,躺在床上身上竟然提不起半点力气。

  天,终于亮了!

  刘叔起来煮好了早饭,这才进来叫钟珏吃饭。

  没有洗脸的钟珏直接坐到了桌子边上,眼神涣散。

  这是喝酒把脑子喝坏了?

  刘叔觉得自家二郎很不正常。

  茵茵坐在钟珏的旁边,用勺子吃一口粥,看一眼二叔,眼神里充满了等着二叔喂投的期待。

  可钟珏还在发呆,筷子夹着汤饼送到了嘴边,却任由汤饼缓缓滑落。

  “二郎!”

  “嗯?”

  “不烫吗?”

  把空筷子放进嘴里的钟珏顺着刘叔的手指看了下去,那块刀削面正俏皮地躺在两股之间。

  “嘶!”

  一阵灼热传来,还未完全长定型的雀儿,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!

  钟珏一下子站了起来,慌忙用手弹去那块刀削面,终于清醒了过来。

  “叔!”

  茵茵张着嘴,像极了等待投喂的雏鸟。

  钟珏重新坐了下来,夹起一根刀削面吹了几口,这才喂了过去。

  小丫头咬了一口刀削面,眼睛眯成了月牙。

  一顿早饭,在小插曲中结束。

  主仆三人朝着作坊走去,刘叔忍不住问道:“二郎,你没事儿吧?是不是酒还没醒?”

  “没事儿!”

  钟珏摇了摇头,有些纠结问道:“刘叔,若是你突然发现,你的朋友和你的身份有着天与地之间的差异,你说咋办?”

  “二郎说的是赵郎君吧?”

  刘叔闻言,笑了笑道:“某曾听阿郎说过一个前朝的故事!薛仁贵当上将军之后,他的潦倒时结交的朋友送了两坛“美酒”,结果是清水罢了。薛仁贵不以为恶,当众喝下了三大碗。

  某和赵郎君接触不多,但凭这些日的接触,可以看出,他也是性情中人呢。二郎,你尚能在陈推官面前不卑不亢,又何不可面对真心友人呢?!”

  听了刘叔的话,钟珏忍不住自嘲一笑,自己这是怎么了,竟然在这种事儿上患得患失了起来。

  我见青山多妩媚,料青山间我应如是!

 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!

  想通了的钟珏精气神一下子就回来了,他对刘叔道:“刘叔,咱先不去作坊了,去一趟梁门!”

  “去那儿做什么?”

  刘叔有些错愕,这作坊里事情还多着呢。

  “陈推官今日离京!”

  钟珏笑了笑道:“去并州赴任,咱们也去送送吧,那人还算不错。”

  陈尧佐么?刘叔闻言也跟着笑了,点头附和道:“陈推官对咱们很公正,是该送送。”

  主仆二人立即转道,买了些酒肉,租了辆马车便朝着梁门赶去。

  大宋,沿袭着大唐的许多制度和习惯。

  五里一短亭,十里一长亭。

  都是用来给旅人休憩的地方,其中长亭出现在文章里最多,只因那里有着许多送别的历史回忆。

  钟珏三人的目的地便是梁门外的长亭,他们抵达之时,梁门外的长亭已被几个身穿锦衣的人占据。

  钟珏不知陈尧佐是否已经离去,笑着走到长亭处问道:“叨扰诸位,小子想请教,哪位可知陈尧佐陈推官可曾离去?”

  一个看上去颇为慈目的老者看了一眼钟珏,道:“你是何人,为何知道陈尧佐今日离京?”

  钟珏没有自报家门,怕无端惹上什么麻烦,只是道:“小子只是普通汴梁百姓,昨日偶遇陈推官,因此知晓。”

  “倒是有心了!”

  那老者点了点头,眼中多了一丝赞誉,道:“陈尧佐未走,吾等都是来送他的,小郎君可以进来一起等。”

  “谢过长者邀,小子布衣,焉敢挤到诸位?”

  能送陈尧佐的,大多应该是当官的,钟珏不太想与之为伍,拱手致谢道:“就在这亭外等候,便已极好。”

  识趣!

  那老者目光中的赞许加深了几分,点了点头示意钟珏自便。

  钟珏也不客气,弄来一张小桌子,就在亭外等了起来。

  约么着等了半个时辰,陈推官,啊不,现在应该称之为陈知州,有些姗姗来迟。

  “希元,可是家中舍不得你走?”

  见着陈尧佐到来,老者起身打趣道:“吾等等了你快一个时辰,还以为你偷偷不告而别了!”

  “张相公!”

  陈尧佐笑着拱手行礼,“怎么敢劳您相送?”

  那老者竟是张知白!

  张知白笑了笑,一边拉着陈尧佐往亭子里走,一边道:“‘满门风华’的陈家二郎去并州,吾焉有不送之礼?不光吾,你看看,孙侍读、蔡舍人、程中丞,好多同僚都来了。”

  “谢过诸位,谢过诸位!”

  陈尧佐有些受宠若惊,笑着拱手致谢之后,才在张知白的引领下坐到了桌子上。

  他的位置......正好对着钟珏的小桌。

  “那小子怎么在这?”

  陈尧佐刚落下的屁股又抬了起来,他一边指着钟珏,一边告罪道:“诸位同僚!看到一个小友,某先去见一面,再来喝酒如何?”

  张知白忍不住问道:“他说是来送你的,请了一次,没上来。很熟?”

  陈尧佐点头回应。

  既然熟,那就叫上来嘛,别让人觉得咱们这些当官的远离百姓不是?张知白笑着道:“叫上来一起便是!”

  “送某的?!”

  陈尧佐略加思索,便对着亭子外的钟珏道:“钟小子,来上来。”

  这......!

  钟珏本来不想去,却没法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行礼道:“见过诸位使君!”

  陈尧佐笑着拉过钟珏介绍道:“张相,诸位同僚,此子便是钟珏,让某进宫请罪的那个!没曾想,他还来送某了。”

  钟珏?拾辍着官家搞政绩考核那个?

  “那个家学渊源的钟士希的儿子?”

  张知白还没说话,孙奭先一脸打趣道:“没曾想,在这见到了啊!”

  钟珏哪里听不出话的好歹?

  只是他不想与人起冲突,便笑着地摆手道:“那是瞎说的!瞎说的!”

  “诶!钟士希嘛!”

  孙奭却没打算就此放过,继续笑着道:“咱们都认识!略有才华,不知你学到了他的几分?要不做首送别词,让吾等见识见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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